【银英‖莱吉ABO】大时代 番外 间奏(中)
警告:
1：吉存活if线
2：本章时间线跳回正文开篇的四年前，大公重伤醒来半年后。
3: 脑洞大开! 二设如山!从头到尾都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!
4: 其实想一口气把狗血撒完的，但是……卡文了。反正已经能三千字了，而且今天都九月九了……emmm蚊子再小也是肉哇！（理直气壮地顶起了锅盖）
5: 我的目标依然是……好好完结尽量不坑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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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间震荡起来，波纹层层扩散，瞬间抵达蓝色行星表层。
环绕于行星外层的人造天体们首当其冲，在被冲击波扫到的瞬间灰飞烟灭，无声无息地化为宇宙尘埃。
十秒后，冲击波抵达行星表面。坚实的地幔像一层薄薄的蛋壳，被无形的手轻松砸开道道蛛网状的裂缝，岩浆喷涌而出。
这只是开始。
漆黑的深空悄然裂开，高密度的灰色星球从混沌的亚空间一跃而出，四周环绕的十二颗瓦普引擎闪着幽幽的蓝光。
它径自扑向近在咫尺的蓝色行星。
五道刺眼的光束从蓝色行星射出，精准地命中左侧的三颗瓦普引擎。蓝光瞬间熄灭，引擎在火光中爆裂。
然而这成功的反击并不能挽回蓝色行星的厄运。
灰色星体行进的轨道短暂地往左一歪，随机又被蓝色行星自身的引力狠狠拽了回去。
“轰！————”
“停。”
全息投影在天崩地裂的瞬间定格，关闭。
室内的灯光亮了起来。
莱因哈特无意识地深呼吸，排出肺中的浊气。
他定了定神。
“吉尔菲艾斯阁下，”奥贝斯坦无机质的声音在室内响起：“您不是来汇报秃鹰项目的最近进展的吗？”
“没错。”
"虽然这小电影做得确实挺壮观，"他的语气毫无波动，嘲讽效果绝佳：“但和秃鹰项目……差有点远吧？”
“首先，这是一项衍生技术，个人认为它可能比秃鹰项目本身更有研究价值。”红发的元帅语气和煦：“其次，这不是电影，而是基于西格尔斯智能算法所推演出的模拟影像——为的是更直观地让各位感受一下这项技术的最终效果。”
“那些贵族官员们想要中饱私囊的时候，一般也是这么干。”
最近新上任的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海德里希··朗古突兀地出声质问。
众人纷纷侧目，只见这个被冠以猎犬之命的男人眼睛发亮，神情亢奋，显然对自己的表演十分满意。
“先做个漂亮的小电影，将整个项目包装地高大上，唬住外行人。等拿到了预算，就可以慢慢拖时间。拖个三年之后又三年，最终出不了成果，找个替罪羊往监狱里一扔，整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——阁下，我不是在针对您，但是您的前任确实很喜欢这么干呢。”
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。
质疑项目的可行性是一回事，暗示同僚贪污…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在座的提督们窃窃私语，看向朗古的眼神并不友善。而朗古对他们微妙的敌意并不在乎，甚至暗自沾沾自喜。
多年的官僚生涯早就让他明白，不能咬人的狗是没有价值的。
奥贝斯坦保他出来，让他在新体系里改头换面重操旧业，显然不是让他来这里当个好好先生。
罗严塔尔与米达麦亚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莱因哈特。他们毫不意外地发现这位年轻的上司正脸色铁青。
事实上莱因哈特现在想掀桌，对好友的污蔑甚至比针对他自己的更令他暴怒。
然而此时红发好友正向他投来安抚的眼神，他不甘心地瞪回去，却见好友微微摇头。
是了，吉尔菲艾斯向来不愿以私情干扰自己的判断，更不愿自己表现出对他明显的偏袒。而这几个月来，吉尔菲艾斯在这方面似乎更固执了。
“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上司能做到公平、公正、不偏不倚。毕竟大家都是同僚，谁也不比谁更高贵。摆事实讲道理说服对方是一回事，靠上司拉偏架…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，哪怕再有道理，也无法让对方信服。”红发的友人当时是这样劝说自己的：“莱因哈特大人，不要因为我的缘故损伤您的威信，在您的部下中挑起无谓的矛盾。”
莱因哈特清楚红发友人这全然是在为他着想，说的话也并不是不在理。
然而他并不想听。
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个噩梦。
梦里他站在高塔之上，头顶群星触手可及。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于塔下，狂热地唤他的名。身后的吉尔菲艾斯对他躬身行礼，转头走下高塔，融入人群。他急切地分辨着那些模糊却又似曾相识的面孔，却再也找不到那头标志性的红发。他高声呼喊好友的名字，声音淹没于山呼万岁的汹涌人潮中，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晰。
那晚他于噩梦中惊醒，拽住吉尔菲艾斯的睡袍，逼迫他一遍遍承诺，永远不会再离开自己。
但是这毫无意义。
心底的声音小声提醒自己。
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，应该懂得总有些承诺不是凭人力便能实现的。在好友面前自己有任性的权力，但不必自欺欺人。
然而好友暖蓝色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自己，那其中恳求的意蕴将他牢牢地摁在了座位上。
莱因哈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酸涩的味道在唇舌之间蔓延开来。
今天的咖啡太苦了。
莱因哈特放下杯子，决定暂时尊重吉尔菲艾斯的想法，以免令他为难。
吉尔菲艾斯明显松了口气，转头看向朗古：“诺维科夫博士已经提交了这个项目的可行性评估报告，科技院相关领域的十二位博士都在严格审核后签了字。阁下如有异议，不妨就事论事——报告上哪一点说的不对您提出来，诺维科夫博士本人就在这里，可以现场给您解释。”
“那个报告有三千多页！”朗古惊愕道：“您昨天才发过来的，我们哪有时间看完？”
“哦，是吗？您那么言之凿凿，我还以为您早就看完了，对这个项目很了解呢。”吉尔菲艾斯眨巴眼睛，语气诚恳，仿佛一点嘲讽的意思都没有：“那再给您一天时间，够不够您看完呢？对了，既然阁下对技术上的细节感兴趣——”
“我——”
——我不是！我没有！
朗古用尽全部理智，将涌到嗓子眼的尖叫咽了回去。
吉尔菲艾斯没理他，自顾自道：“我这里还有二十四箱相关论文和实验数据，将来恐怕会更多，阁下随时可以来审阅。至于阁下所担心的贪墨嫌疑，”他笑着摇了摇头，一摊手：“不妨派人审核科技院的账目，我不介意。不过——”
朗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
他已经隐约后悔拿科技院开刀了。
科技院在新秩序建立之前，一向是贵族们捞钱的印钞机、洗钱的白手套。毕竟这里的项目专业性强，烧钱是常态。除非内部人士举报，否则一个没有技术背景的普通人是很难搞清其中猫腻的。
他在旧体制下当秘密警察期间，就从不插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。更何况，看这位红发元帅的态度，也不是经不起调查的样子。
他之前急于讨好奥贝斯坦，含沙射影地嘲讽两句，打的也是浑水摸鱼的主意。没想到对方从一开始便是有备而来。
吉尔菲艾斯笑吟吟地看着他：“无论是秃鹰改造，还是现在这个新项目，都耽搁不起，停工一天可能会令预算大幅超支。如果您觉得时间太紧，那我给您一周时间，够不够您出个调查报告了呢？”
一周？
朗古想起文件上那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，顿时眼前一黑。
您是魔鬼吗？！
他求援地看向奥贝斯坦，却发现他想讨好的对象正目不斜视，似乎完全没有捞自己一把的意思。
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自打嘴巴：“不必了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——”
“哦？那您是什么意思？”吉尔菲艾斯收起笑容：“质疑项目本身也就罢了，您既然已经质疑起科技院上下以及我本人侵吞研发经费——没点真凭实据，这种事我是不认的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，您说是不是？”
“是……是，”朗古擦掉额头上的汗珠，见奥贝斯坦还是不理他，咬咬牙将他拖下水：“总参谋长阁下，您看这……”
奥贝斯坦扭头看他，无机质地义眼中闪过几缕红芒。
朗古一激灵，只觉得后颈汗毛倒立。
“既然阁下都这么说了，那就不要客气。” 奥贝斯坦面无表情地说：“朗古，人手不够我可以借你。”
“够了！”莱因哈特到底还是没忍住，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，发出“砰”地一声。
正打算顺坡下驴的朗古心头一紧，终于意识到这是神仙打架，有脑子的人最好不要出头当炮灰。
然而这吓不住奥贝斯坦。
“工期可以拖延，数据可以伪造。现在科技院你在管，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而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实。” 奥贝斯坦摘下义眼擦了擦，又慢条斯理地装了回去：“秃鹰改造项目开始没几个月，阁下就现在提出改变研究方向，是否从一开始就对这个项目心存不满？如果现在上马新项目，势必拖延秃鹰改造工程的进度——到底这项新的技术是真的可行，还是阁下试图推迟、甚至取消进攻同盟的借口？”
众人交换眼神。
事实上，对这次仓促的出兵计划颇有微词的提督不在少数。而以吉尔菲艾斯元帅的性格，若说他对此喜闻乐见，那才是怪事。
“我对秃鹰改造工程并无偏见。至于进攻同盟——若是有合适的时机、充足的兵力、必胜的信心——”吉尔菲艾斯语气平淡，莱因哈特注意到他似乎眨了眨眼睛，身体无意识地后仰，放在膝上的双手十指交叉：“我自然是不会反对的。”
莱因哈特自然能看出，这是一个言不由衷的姿势
然而比起吉尔菲艾斯反对出兵同盟本身，他更在意的是，红发好友之前竟一个字都没跟自己提起。
若是从前，吉尔菲艾斯会怎么做呢？
这个幽灵般的念头从意识深处浮起，直到会议结束，依然挥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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